对峙中部2
船很快靠岸,在船头接触岸边的那一刻,岸上人们终于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向前涌过去,短短几天虽然不是太长,但彼此的思念却因每天都充满战斗的紧张气氛,而让他们感觉似乎很长,老院长第一个跨上,船看到王宏的手受伤,一下抓住他的另一只手,泪在眼圈直打转,医院护士们不等船靠岸就走到岸边的水里,直奔付红。抓住付红的手,“红姐!”一声呼唤,大家经不住相拥哭泣起来了,老院长被这一切感动,他扶起王宏激动的说,多亏你们为我们赢得了宝贵的时间!”“哎,我说你们这是哭的时候吗?人还受着伤呢!后面穿上还有伤员呢,赶快准备抢救呀”洪姑有点不耐烦了,众人一听,在理连忙分头行动准备担架。
很快大家都上了岸,受伤到医院治疗,其余休息待命,一下子平添了几十口人,这个小渔村似乎热闹了许多。人员安排稳定后,老院长马上召集医院躯体人员制定治疗方案,工作进行很顺利,到了傍晚的时候,所有伤员的都得到救治。
晚上,在老徐的组织下,新汇合的两支队伍在王宏的病房内召开第一次会议。老徐拿出一份大部队临撤退前留下的命令,命令任命王宏为组合后的洪泽湖武装工作队队长,老宋为副大队长,老徐为政委。付红为妇救会主任,徐红姑协助付红工作,大虎等几名同志为行动小组组长。王宏听完任命后艰难的欠了一下身体,显然下午刚做完手术,术后痛苦还没过去。坐在旁边的傅红把放在桌子上的水递给他,他喝了一口,清了了一下嗓子对大伙道“:同志们,首先感谢上级组织,和大伙对王宏的信任,我这里先表态,我一定最大能力带领大家跟国民党反动派斗争,直到胜利。但是我们也要清楚的看到,我们目前面的任务也很艰巨,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1,物资缺乏,陈大军就在我们眼皮底下驻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就是想困死我们。我们小岛就在这么大,一下子添了这么多口人,估计是个问题,马上很快进入冬季,吃饭穿衣就更显严重了,所以我想我们进了洪泽湖洪泽湖,虽然是保存实力,但是消极的逃避,在面临日益匮乏的物资面前,还是问题严重呀,没有足够的物资,别说打国民党反动派了,困就把我们给困死了!2、就是战斗力提高问题,在装备处于劣势的情况下战斗力提高很重要。我们近阶段的主要任务是,抓好生产的同时积极开展包括游泳驾船技能,保证丰衣足食,同时密切注意敌人动向,相机打击敌人。大量的获取他们的物资来发展壮大自己。其次要做好渗透和反渗透工作,陈大军就在我们对岸可谓近在咫尺,他不会老老实实和我们就这么坐着干望着,我们要从现在起要不断获取敌人情报,但不能把消息透露给敌人,一旦陈大钧找到正确的入岛路线我们就很危险。”接着他又给大伙分析了全国战争的形势,从战争力量的对比,到决定战正胜利的主要因素,一条条分析的通俗易懂,大伙心服口服,,生怕听丢了一个字。
深秋的夜晚似乎有一些凉意,但大伙的心却是敞亮温暖的,大家倾着身体,侧着耳朵认真的听着,••低矮的茅屋里如豆的灯火在摇曳着,照着王宏炯炯幽深的双眼、与会同志充满胜利的目光。
渔火点点、流萤飞渡 秋虫呢喃,一轮半月斜挂在东南的天空上,会散了会后,付红没有走,而是陪着王宏出来走走,清凉的秋风中,他们望着眼前的景色心情却轻松不起来,他们来到村口码头,沿着青石铺就的阶梯拾级而下,付红上前要搀扶,王宏摇摇头对他说,:“看你,那我当小孩,这点伤对我不算啥!你去巡查一下病房吧!“会前才查过,他们很好的!”
“我们边走边聊!”
“医院情况怎么样?”王宏问
“药品由于我们刚缴获一批,目前应该没问题,粗茶淡饭勉强,这样营养供不上呀,战士们都是硬伤,流血很多!”付红幽幽地说
“是呀!敌人的封锁加紧,我们的日子会更加难过,我们不能消极待命要主动进攻才行”
说话之间他们来到水边,不远处,一叶扁舟傍着一片茂盛的芦苇,正在墨玉般的湖水中荡漾着,付红禁不住赞叹道这简直是太美了!王宏,我们到船上坐一会好吗?王宏的热情显然被激发了,没有反对,他们登上船,王宏刚坐好,只见付红敏捷的跑向岸边解开缆绳,轻推一下小船然后轻轻一跳,稳稳地站在船头,然后坐下,手握船桨轻轻一动小船便无声的向湖心驶去,很快回望岸边都有些模糊了,王宏忙叫她停下,惊讶地问:“付红,手挺熟呀”
“才不呢,一天都没划过,就是昨天看他们划,在心里琢磨一下没想到还真行,”傅红有些得意。
“嗯。”王宏表情夸张的竖了下大拇指
“王宏!”
“嗯?”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琢磨划船?”傅红突然发问
王宏摇摇头。
“因为,因为某人喜欢看划船的女人呗”付红一双大眼紧盯着王宏。
夜色中。王宏仿佛感觉到付红的目光,不禁想起早晨被付红那一掐红着脸低下头,连声说“付红,你想多了!”
“是吗?可我总觉得流水无情,落花有意呀?”
“这不可能,付红!别瞎猜”王宏坚决的说,接着他走到付红身边轻轻地说:“付红,战斗生活一直很紧张,我们一直没空正式聊这种话题,今天面对着美好的景色,我就正式对你说,你听好了,我王宏今生非你不娶,如有来生也是一样”
“王宏,”傅红一声呼唤,忍不住坐过去,去把头放在他的肩上,喃喃地说:“傻瓜,人家逗你玩呢,看你认真的,汗都下来了!”
辽阔的洪泽湖面一片寂静,月色星辉照着湖面,转目四望,浩瀚星河倒影湖面,二人小船仿佛漂浮在于璀璨的星河里。
岸边码头旁的老柳树下,洪姑痴痴的望着湖边,
日上杆头,渔村的人们渐渐的忙碌起来,付红背着医疗箱绕过一大片碧叶田田的荷塘来到王宏住所-----村上一位老乡家,一进门就见王宏坐在床沿上,一只手再穿鞋子,床旁边的柜子上放着一晚冒着热气、香鲜诱人的黑鱼汤,王宏换洗的衣服也不见了,就问道,
“哦?这么早睡就给你熬好鱼汤,好有口福呀,衣服也不见啦?”
“哦,洪姑同志来了刚走,鱼汤她送的,衣服也是她拿走了”
傅红脸上浮起一丝醋意。
王宏没注意到付红的表情,他一边弯着腰穿另一只鞋一边对付红说:“你不来我就要去找你,告诉老宋他们,岛上乡亲们收留我们,我们不能理直气壮的享受,要在抓好军事斗争训练的同时,积极帮助群众搞好生产。要抓紧时间学会用船,学会游泳,老天爷给我们这好的一个天然宝库,和屏障不能不利用起来。”说话间鞋子穿好,站起身来指着鱼汤说“:把这带去给重伤员分了吧,他们比我更重要,他们有的还是正长身体的孩子!”
“好吧,傅红答应着:“还是先处理一下伤口吧!”
伤口很快处理完,付红收拾东西要走,当端起鱼汤的时候付红眼光里闪现一丝狡黠,她夸张地闻了一下然后 对王宏说:“你得来点”
“为什么?”王宏没注意到她的表情有点不解
“这可是她送的呦”付红有意把她字拖得长长的。
王宏听出了付红的画外之音故意虎着脸道:“付红,还要我怎么跟你说?”
付红看王宏好像真的生气了连说:“对不起。王宏,我错了还不行”
“认错就行了?”王宏依旧虎着脸
“那要怎样?”傅红有点急了涨红脸道。
“把鼻子送来给我刮一下” 王宏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坏死了!不理你了!”付红知道又被王宏给西弄一下,便拿着东西边想外快走边娇嗔道。
这一切,都被站在墙外窗口下洪姑听得一清二楚,他本准备洗衣服的,但想到王宏的那双鞋快不行了,就把准备给哥哥的鞋拿给王宏,刚转回头,听到里面说话声就没进去,好奇心使她躲在墙外窗下,看到付红出来她立即躲开了。
几天后的一天。
天没亮,红姑家的窗口便透出灯光。睡在在外间的老徐看到妹妹房间亮着灯,听到妹妹长吁短叹,便翻了个身对着红姑房间嚷道:“丫头!这么早不睡干吗?”
“睡不着!”房间里洪姑随身答应着。,她说的是实话,这几天,她真的没睡着,自打见到王宏以来,不知怎的这个一直疯癫癫的假小子,第一次有了女孩的心思,短短的接触使她感觉到,王宏像大哥一样慈祥,像戏台上罗成、秦叔宝那么威猛英俊,说起话来就像学堂里的先生那么文质彬彬,有学问。闲暇时,她的脑海中总出现这样场景,一所不大的小庭院,那是他们的家,小狗摇着尾巴满院子撒欢,老母鸡带着一群鸡仔在花丛中咯咯咯咯地找食吃,王宏穿着长衫教孩子们认字,自己织着渔网或翻晒着竹匾上的干鱼,幸福的望着们。••••••可这种场景很快就会过去,她总感觉到王宏不怎么注意她,还有那个女医生,长得那么漂亮,像戏台上的大家小姐动作轻柔,轻声慢语,眼睛简直能说话,一想到这心里就堵得慌,但自小养成的不服输的性格很快又让她坚强起来,有啥?就是他们俩真的好,又没结婚,共产党讲的是自由恋爱,我为啥不能喜欢他。她打心里对自己说:“可不能就这么放弃!”心里想着突然想起啥似的,一骨碌翻身起床对着镜子打扮起来,随后到厨房里,从缸里捞出一条昨天刚打的一条大黑鱼忙碌起来。
老徐不知妹子又搞啥名堂,想问又住嘴。这丫头就爱一出一出的,习惯了,也没多问。
连住几天的卧床休息,让王宏,这个闲不住的人浑身不舒服,这天天刚麻麻亮王宏就早早起床来到门前不远的空地运气提神,来了几套洪拳,直到浑身是汗才歇下来,他顺着小村外围漫无目的地走着,查了下岗哨,又到老宋处看了一下大伙军事训练的情况,老宋兴奋地告诉王宏,老徐可真是个水军好教头,别看言语不多,在水里比在岸上行动还利索,大伙都叫他浪里白条阮小七呢,战士们游水技能提高很快,王宏心中自然高兴,告别老宋,刚走不远,看到一位头上扎着毛巾的大嫂吃力的挑着一担水往家里赶,就主动上前夺过担子挑在肩上,边走边聊,大嫂告诉他共产党就是比国民党好,前几日她生孩子难产要不是医院里的医生,娘俩早就没命了,这在国军那里想都不敢想,王宏听了笑了,平静地告诉她,共产党是无产阶级的党,也就是穷人的党,是为广大人民群众谋利益的,不可能看着群众有困难危险而不去过问。共产党的最终目标就是消灭剥削阶级,让每家每户过上好日子。”
告别大嫂,王宏觉得特轻松一路哼着小调回到住处,推开门只见洪姑正坐在一张凳子上,给自己缝破了的衣服,今天的洪姑仿佛精心打扮过,乌黑的辫子亮亮的,除了发梢刚换了鲜艳的红头绳外,头上恰如其分的配上两只蝴蝶结,一绺刘海自然蓬松的搭在饱满的前额上,长长的睫毛不时眨巴一下,稍显稚嫩的面颊写满幸福的微笑,墨绿色的上衣,蓝色裤子,紧贴着凸凹有致的身体,半截短袖下一双纤细的双臂又白又嫩,她把衣服平放在腿上左手托着衣服右手穿针引线,动作轻巧麻利。在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碗鱼汤还正冒着热气。
“洪姑早啊”王宏主动打招呼
洪姑闻声抬头,见王宏回来连忙放下针线活,站起身,发现王宏有点惊异地看着她脸唰地红了,连忙转过身去,但很快恢复平静,连说“:宏哥比我还早呀!”王宏看他的窘样笑了笑“怎么又送鱼汤?再吃我可就胖的走不动了”
“真的吗?”洪姑突然激动起来,“宏哥,你说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嫌我么脏。我做的不好?
“没有呀,”王宏知道洪姑知道那天鱼汤送给其他伤员的事,立马不好意思起来,心里觉得特对不起眼前这个天真淳朴的女孩子。
“宏哥,你要说鱼汤少了,我可以多做一点,干嘛一点不剩送给别人,你知道人家心里的感觉吗?”
王宏心头一惊,他终于打心里佩服付红作为女人的直觉,这个比自己小七八岁的女孩真的喜欢上他了,但他还是装作啥也不懂的样子说“:嘿嘿,洪姑同志,那天是我不对,我不该把别人送的东西随意转给别人,这碗我现在就给吃了怎么样?”伸手就要去端碗,谁知被洪姑拦住:“想吃还不给你吃呢,没良心”泪水终于溢出来。
王宏的脸一下子红了,木讷地站在那里,像小孩做错事的样子,洪姑看着她那不知所措的样子忍不住破涕为笑,她擦了把脸上的泪,把碗端给王宏,清澈目光温柔地注视着他,满脸娇羞的一字一字地说:“宏哥,别让我失望好吗?”
王宏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只觉得头脑乱哄哄的。端起碗,头也不抬的吃起来,一旁的洪姑看到王宏狼吞虎咽的样又开心的笑了。她觉得今天这层窗户纸被捅破了,忽然间觉得这个男人不知啥时已经被自己放在了心上。她不敢想象这辈子生活中,如果没有眼前这个男人到底该怎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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