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迷了路
我的家乡在县城的南端,离县城还有三十多里路,迫于生计,离开家乡到江南谋生已近十个年头,由于对家乡的眷恋和对至亲双人的思恋,每年都要抽空回家看看我的双亲和乡邻,还有邻家的阿娇......,然而,近来回家却找不到路,记得小时候的县城只有“交通巷”“文化巷”,还有一条贯穿县城的一条大马路“东风路”,现在叫泗州大街,现在的衡山路,黄河路,山河路,这个路那个路,还有可通皇城,直达罗马的“宿迁大道”叫我记不清,我为家乡的飞快发展感到高兴。然而,我已经找不到家了,找不到生我养我半辈子的家了。找不到家,是因为找不到路。如果在县城,找不到路很好问人,可我的家在乡下,每次我从外地回家,下了长途车便心急火燎地往家赶,坐在公交车上,沿途经过几个庄子, 再过几个太子,下了公交车再走一段土路,便到家了,到了家,感觉在外的一切酸甜苦辣都忘掉。可是现在沿途的村庄,台子 已经不复存在,随着新农村的建设,村庄已经被拆迁,(应该叫“征收” 致歉!),取而代之的是绿油油的一片。
我的家在庄子的中间,几间大瓦房,家的前面有一个大池塘,池塘的边上长着几棵很大的柳树,小时候,小伙伴们冬天在池塘的冰上打老球,春天在池塘里逮鱼摸虾,夏天则在那里游泳嬉戏,在柳树上抓知了,戳马蜂窝。池塘的前面有一个大社场,每逢农忙的季节,人们在这里收获喜悦,从田野的绿油油到金黄,可现在这绿油油和金黄已经被政府征收,被流转,连同通往田野的那两条便于人们耕种拉打的 乡间土路,还有路边的埋着爷爷和爷爷的爷爷,长满蒿草的几座土坟,记得以前这几座土坟很大,在那个年代,平坟还田,政府注重粮食生产比什么都重要,如同现在注重拆迁(是征收,打我自己嘴巴一下)。
我家的这几间大瓦房,是父母带领我和我的兄妹辛勤劳作的结果,记得房子盖好那天,父亲坐在大瓦房前和人聊天,“砖头到顶,水泥陷子,儿子孙子几辈子都住不坏,感谢包户到户 啊!”可是,这改革开放的标志性建筑却在瞬间夷为平地,整个村庄,当然还有邻家阿娇家的房子。那一次回家,阿娇跟我讲,“房子要扒了,只赔几万块,家里还差人家几千块钱,拿什么出去买房子啊,上哪里住啊,愁死了,还是你有本事,老早出去苦钱,早知道...唉!” 拆迁那天(应该叫征收,再打我自己嘴巴一下),整个庄上的人眼睛都是红红的,不管是温饱有余已在镇上买好房的,还是余而有足在县城买房或者在外地置业的庄上人,当然,更多的还是将它作为遮风挡雨家的人,只要他的家还在那里。
我回家已经迷了路,准确地讲,我已经没有家了,不知若干年后,那个长满蒿草,几堆黄土的永久的家,还能找得到吗?
小贴日前首发风情,今转至此,算是对家的思念。 估计被大湖湿地给淹没了 呵呵如今大力发展大湖旅游 我的老家也要拆迁,不知道为嘛,有多大的意义呢,非要让老百姓流于颠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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