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以后的一个中午。王宏和付红正在聊天正坐在村头大柳树下聊天,通讯员小赵匆匆找到王宏,简短寒暄之后,告诉王宏要付红和他到几里地外的团部开会,马准备在村口,现在就动身,王宏急忙整一下衣帽,付红一句话也没说上就和通讯员大步流星的走出村外,很快消失在一片轻纱帐中。 团部就在几里地外一个村庄的破寺院,王宏赶到那里时,看到战士们里里外外的收拾东西装箱,就问小赵:“部队要开拔,有新的战斗任务?”“会开就知道啦“小赵边擦脸上汗边往里走。 会议就在寺院大雄宝殿前的一颗枝繁叶茂的白果树下召开,今天到会的人不少,四五十人,很多地方上的同志,医院院长也来参加,可能大家事先得到消息今天会议内容很重要,大家都把本子笔拿在手里准备记录。看到王宏赶来,团长放下手里一直摇个不停的芭蕉扇,在一张事先准备好的一张凳子上坐下开始讲话:“同志们,有的可能已经知道,虽然从全国战局看我们占据了战略上的优势,但在局部战局,由于老蒋重新布置配置了兵力,敌我双方的兵力对比发生了一定的变化,目前武装到牙齿的国民党七十四师正利用有优势兵力和装备气势汹汹的对我们进行反扑,要报近段时间我们给他重创的几次战役之仇,军区首长根据中央军委毛主席的指示决定主动战略撤退,避敌锋芒。寻找战机狠揍他们一顿,有些同志可能不理解呀,我们不是打了胜仗吗,国民党兵也就那么回事,在这一点上,同志们一定不可以这么简单的想,在战略上藐视敌人是对的,但在战术上一定要重视敌人,由于时间紧,思想工作您们自己回去做,一定要保证的党中央毛主席的战略意图得到绝对实现,这点不含糊,大家现在就回去进行动员,接到通知立即开拔向归仁、青阳、宿迁、洋河一线收缩。现在散会,王宏、付红、院长、地方同志暂时先留下来。”送走其他人员后团长把他们叫到一起,喝了口水指着一位50岁左右身穿灰色对襟衫,头戴军帽的壮汉介绍说:“王宏同志,这位就是地方武工队的宋其山同志”接对他们说“考虑到部队随时可能跟国民党军发生遭遇战,军区首长决定伤员能带走的尽量带,轻伤就地疏散,实在不能带的有地方武装工作队配合王宏和医院部分同志,向洪泽湖地区撤退,希望你们仅仅依靠广大人民群众,依托洪泽湖面积广芦苇红草丛生的优势,在保证伤员养伤的前提下积极开展对敌斗争。要告诉乡亲们一切都是暂时的,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size=+0] 开完会,领了团长发的短枪和部分弹药,和老宋他们分别天已经发黑了,走出村口远远的月亮已挂上古寺前的的大槐树稍,墨玉般的苍穹点缀着繁星和地上的萤火虫一起忽闪忽闪着。凉爽的秋风中,蛐蛐伴着蛙鸣忽高忽低无忧的吟唱着,在通往医院的乡间田埂上,他们一前一后的走着谁也没说一句话,分明他们都从团长的会议上感受到肩头分量,快到村口的时候付红突然从后面抱住王宏头紧紧地贴在王宏的背上,王宏明显感到付红的身体在颤动,他转过身把付红的手抓在手里温和的眼光看着她,如水的月色下,付红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湿润着,泪水从她美丽的面颊留下来。王宏心头一酸,但很快恢复正常,缓缓地放下付红的手轻声的说:“付红同志,紧张了? “不,”付红控制不住开始啜泣起来。“我害怕” “害怕?”王宏有点诧异了这不应该出自付红的嘴呀禁不住说:“革命哪能没有牺牲?” “不、不是的,自从背叛自己的家庭的的哪个阶级投身革命,就没打算老死,可我真的怕失去你!” “我啊!没事!不过,付红同志,别怪我批评你,革命者在战斗面前怎呢老想着死呢?我们革命的目的是要埋葬一个不合理的社会制度,而不是殉葬,革命者在任何时候都应当满怀信心的迎接胜利!” 听了王洪的话,付红的心一下子敞亮得多,看不住这个平时看上去不是太咋地人在大战面前保持如此冷静,及思想及境界也比自己高得多,逼近对眼前这相爱的人多了几分崇敬,接着王宏个他讲了自家的情况,告诉她,父亲在抗战时期因为资助八路军被日寇打死,现在目前带着是三个弟弟艰难维生。讲战斗中如何消除紧张过度心里,告诉她强敌面前先要敢于对峙,对峙的过程就是蓄势待发的过程。他想到哪聊到哪,付红听得迷了。她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王宏。 月亮升到中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