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注册,结交更多好友,享用更多功能,让你轻松玩转社区。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账号?立即注册
×
本帖最后由 寒山拾得 于 2013-5-6 16:34 编辑
虽说周六跑了一天,腰酸背疼,但一夜歇过,还是有动一动的欲望,生来爱疯尸,想改实在难。那随性吧,接着跑。老婆在街上看见卖粽叶的了,让我出去找找,恰是个理由。 改骑破自行车,遇上沟沟坎坎搬着方便。沿湿地大道走没多远,只路西旁渠道上有几株洋槐,顶上还有几朵花,心中一喜,嗯,采了它!趟过杂树丛,走近一看,乖,太惨了,满地残肢断臂,一树伤痕累累。低头看,一根手臂精细的木棍躺卧。联想起家西边河堤上的红叶李,还有枇杷树,只要花或果可食,无不皮开肉绽,头破血流。又想起老子说的那株长于路边的无用之木了,树若想活得舒坦些,也得学人啊,夹着尾巴做树,百无一用最好。我也采花了,但未伤一枝,还望它明年再发,我好再受馈赠呢。止不住心中愤愤,采花人,莫绝情,此种恶行断子孙! 采无可采,却见沟边一树欹侧,悬于沟上,造型颇奇,近看乃一苦楝树,花正含苞,不数日定馥郁芬芳。沟边还有野玫瑰,俗称刺么台,花苞小过指甲盖,只开了数朵,单瓣,粉白色,蕊鹅黄,极香。又只地里萝卜花,豌豆花,芫荽花,小燕尾花,缤纷灿烂,美不胜收。 重上路,再向前,横穿245省道,见西南有绿杨河堤一道,不知那边风光如何,过去瞧瞧。遇一老妇带个三四岁孩童,正挖地。忽忆前几日看网上地图,此处大概是石集的上汴,老父说上汴有隋代麻祜城遗址,虽不一定是麻祜所修,起码与当年修古运河能建立起直接联系,值得探访一下的。于是向老妇打听此处可是上汴村,答曰是。心中一喜,再问麻祜城具体位置,不知道。此老妇本是盱眙人,来此二十年了。 沿老妇所指小路,辗转上了河堤,没几步,却见沿河有人茅庵,庵前有一老翁,正手持大铁剪,剪手指粗的钢丝,地上尽是燃烧的痕迹,估计是烧电缆后得到的。若无此烟火气,定误以为穿越至西游的时代,眼下定是遇上仙人或是妖精了,住得实在太偏。下车,请教老翁是否本地人,得到肯定的回答,再问麻祜城,不知道,只是附近有个马城子,我问是不是有一堆残砖烂瓦,又是肯定的回答,我心中暗道,终于找着了!老翁指路,让我返回,沿湿地大道再向前行二里路,向西二三百米即到。我想条条大路通罗马,直朝前再南拐也能到罢,于是继续向前。未几步,便有惊喜,堤下好几棵洋槐树,虽已被采花,却仍有可采,可采便采,不采白不采,白采谁不采?余上高树,白花满枝,一汪好鱼,无网可置,怅叹一声,走也! 再骑几步,又有惊喜。小河对岸一片新栽的小树,全是光棍,抽水机轰鸣,正在朝里抽水,一个农人持铁锨在地边巡视,一地都是我叫不名的大鸟,浑身雪白,只背部和颈部以上是棕黄色,长腿与嘴皆棕黄。几百只大鸟原本悠闲安然地在水田里逡巡,低头啄食什么。我往树下一站,掏出小相机,准备抢个镜头,它们竟不给面子,转身或飞或走,离我而去。我向管水人打听此鸟叫什么,那人常州的,说话我听不大懂,说他们那里管这鸟叫“恶子”,“恶”是入声,很短促的。我又问,它们是吃沟里抽上来的鱼吗?他答是吃蚯蚓的,这回说的是书面语,我告诉他,此地叫曲个蛇,他也听不懂。大鸟对此人来到身边竟无动于衷,熟视无睹了吧。终于我可以沾点光,拍几张大鸟的近照了。 再上路,土路雨天无人走过,晴天就极平坦,且无细尘,多的是杨花,似雪,如棉,与我少年时走过的林阴路极像,我仿佛穿行在时光隧道里,往事的气息扑面而来,不敢临水揽镜照,只怕苍颜惹泪流。 转瞬就到路的尽头,一个断崖,下面是新修的马路,极宽敞。向南一望,喜事又来了!初看苦楝树的地方也有一片小苇子,可惜太矮小,不可采。不料此处竟有一大片,很高大了,看来粽叶也有着落了!急火火推车下坡,一道小沟渠拦住去路,挺陡,真下去了,肯定上不来。天无绝人之路,沟上放块30公分宽的棺材板,松木的,一头棺钉清晰可辨。虽已历经岁月风雨,木板还很结实,我左手持车把,右手拎车尾悬空,玩杂技般,过了独木桥,先将车子扔上去,人再爬上去,安然无恙。 苇塘就在手边了,安能入宝山而空返?一阵忙活,两小包粽叶打齐收工。以为向南的马路可通向麻祜城,不料骑出没多远,便知路断了,前面连小路也没有,访古寻幽之行只能作罢。回头骑,路西便是以前的南窑了,到处的大水塘为证,再向西就是濉河东堤,以前我去过的。南窑旧址正在遍植奇花异草,大修亭台轩榭,一看公示牌,噢,欢乐水城在此!可惜全是高层,若有多层,在此住了,置身仙境,不枉此生! 掏手机一看,时间已是十一点多,日高人渴漫思茶,敲门不见野人家,好在自己带着茶,喝完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