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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的符咒 露影 感叹号——汨罗江与屈原 两千年的长叹,注定了一条江的长度。 屈子是感叹号下沉重的坠点,将一条历史的长河无限地拉伸。 汨罗江在铭听,天问的涛音,离骚的咏叹,九歌的符声,织成一部千年的咒语。幽怨悲戚的长号,将昨日的阴霾化作了凄美的焰火,短暂的流光,足以照亮故国的每一粒细沙。 沙沉江底,雄黄酒的醉意还在吗?穿行的渔歌呀,咣咣的锣音,有没有将血腥地吞噬震颤?泛滥的江水呀,怦怦的乡情,有没有将沉睡的故土唤醒? 鼓声骤然响起,龙舟竞发,高亢的号子,响彻寰宇。 峨冠飘带的屈魂,悠悠荡荡,飞越千年的梵音,谛听楚音激越,放大成律动的咒符。江入洞庭,一部部悲怆史册,汇聚成一湖碧波,粼粼闪闪。 谁的钟声,祭奠着亡国的悲愤? 谁的怒吼,有没有把糜烂的疮口扯痛? 滚滚的车轮飞转,战旗在浴火中呼啦啦飘舞,沙雾漫天,汨罗江的水波在血色中漂起一串串音符。 一条纵贯历史的长河,分明是一个兼听并容的耳廓,屈原便是耳垂下闪亮的玉饰。 耳与坠组成一个大大的问号。 问号——天价粽子缘何畅销 屈原把满腔的绝望与悲愤,与顽石一起沉进了汨罗江。绝望什么?世上的污浊不会因你的独清而沉默;悲愤几何?早随流水化成了享乐的水花朵朵。震天响起,迷醉的锣鼓 妖娆的欢歌。 人们打着纪念你的幌子,堂而皇之地把腐败包成礼品,摆上买卖关系的货架,标上天价的筹码,将屈子的悲愤大肆甩卖。 御食的字号,送的人够面子!看,我多费心,皇上吃的,我都给你弄来了。 收的人很荣光,地位与权势,使人飘飘然如履云端。 节日的欢宴,在利益的刀口里交媾。 远去的屈子啊,两千多年后,你竟被打成了,在世俗中穿梭的,厚黑学的标签。 天价卖的,不是粽子,而是一种投资,一种心知肚明的默契。 商家深谙其道,诡秘一笑,留下一串省略号。 省略号——点点背后的故事 五月五,呜呜的悲戚中,迷雾重重,污浊的世界啊,鬼魅横行,病毒繁生,热的舞蹈,赤裸的灵魂,一道电闪,嚎叫,诡秘的身影现身。 一束彩线,把桃核宝篮系上,于孩童手腕脚踝处套牢。斩妖的桃剑,握在老农粗糙的手中。 黑云压顶。麦,刚打下的,在土场里舒展成纸张,那是农人的书页,记录着农家的思想。 电闪风狂。麦粒颤抖着,惊恐地张望。 老农急奔而至,木锨、扒箩、扫帚,一笔笔,急急地狂草。他不知道自己是诗人,正在书写壮丽的诗行。干瘦的臂,勾勒出苍劲的笔锋。脸上风蚀的河床,溪无声地流淌。麦堆积成山,在暴雨将至的瞬间,罩上了风雨不透的衣裳。 雷乍响,雨倾盆而下。老人低浅的河床在暴雨的冲刷下,一处处决堤。内心的火焰顿时熄灭。冰冷漫遍全身。蜷缩,终于倒下,一手扒箩,一手木锨,倒在他一生书写的诗行里。 木锨、箩筐是老农一生的行囊,是老农紧握的桃剑。 孩童是我,老农便是父亲。 飘然而过的魅影,击碎了盲者的酒杯,洒落的酒滴,辛辣如泪,我的恸哭,让房檐的艾叶与菖蒲低垂。 父亲化作了庄稼的守护神,日夜坚守他的故土。 他用毕生的汗水在泥土里画上了一个圈。 句号——爱是最美的循环 一个圈,是句号,也是一个圆。 端午的孩童捡起父亲的画笔,画了一个圆,不是标点。 知了声声,把乡野的暖风吟诵,一朵朵洁白的蒲公英,在风中轻轻摇曳,吹散开漫天的希望,带着爱心的种子,四处飞撒。 磁针,划动阳光的转盘,将外延的村路,跳动成一条绿色的脉搏。 怦动的脉搏里,老黄狗一路跳跃,一路的音符飘飞。 喝了雄黄酒,孩童迎风而长,系于腕处的辟邪彩线,在艾叶的芳香中延展。七月七,解下耍线,抛上屋棚,让喜鹊含送,为牛郎织女的鹊桥,织成七色彩虹。 我成了父亲,每逢端午,依然把艾枝在堂檐高悬,鬼魅遁形,我的孩童把辟邪的彩线传承。 爱没有终止,圆是最美的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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