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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若隐若现的阳光在楼宇的缝隙中闪现。风,此刻像影子一样,你一停,她就止。
在林间的场地上,遇见一对打羽毛球的夫妇。他们已经打大半年了,球技仍然不能在场上威扬,只能在这静谧的一隅作你来我往的对答。
四年前,也是在这个场所,忽然来了一大帮子人,热热闹闹地把两块羽毛球场地占的满满的,我透过斑驳的铁栅栏,无疑看到了一幕专业比赛。悠忽数载,我也成为了他们其中一员,说是成长,倒不如说是燃烧了一大段时光,烧成了和他们一般模样的人。再近观那群热热闹闹的人,发现各自打磨出棱角,在整体的亮相中瞎了界外人的眼。
上次晚间散步,温暖如春的感觉让我仿佛身置于四月之中。然而就在我大发感慨之词时,温度忽地从24C°降到了3C°,没有给我一点面子,而且在我院中新育的嫩芽上添了一场不小的霜。三月就是三月,我的君子兰大约都是在这个时候,被骗出来晒太阳,然后毫不留情地把它们全冻死了。说是给一点阳光就温暖,还不如说不长记性,冻死了那么多的君子兰,却记不住一个倒春寒。
我知道今天还会降温,但眼前的生命一片绚烂,没有了那种小心翼翼的矜持,她们用亿万年的记忆表白着:虽然天气会变,但生命的脚步已不可阻拦。瞧高大的树木,低矮的小草,怒放的花朵,已在晨光里各展千秋。
滚滚长江怒逝去,潺潺小溪得自在。我突然想到了“大泗洪”一词。泗洪的确不大,而且又属于人均收入也很低的宿迁,自然拉了江苏的后腿,从宏观上说,这与老百姓没什么关系。自诩“大泗洪”自嘲也好,自谑也罢,挺直腰杆说话就是咱泗洪人的特色。人就像一棵小草一样,不与大树比肩,不与红花争艳,难道还不能挺直了腰身,自信地表达自己吗?
“你看过巴厘岛的土著的剑舞吗?你游过马尔代夫深蓝的浴场?”没有,也许一辈了也不去那里,但我祝福去过的人。“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见识未必全在行程中,当金钱化作翅膀,扶摇万里之外,切莫装带了一颗愚钝的心。我们感知这个世界,不仅是感官的收集,更重要的我们有一个深加工脑袋,它把杂乱的符号组成一篇美妙韵律。金色殿堂不是内容,它只是承载工具,在迎来送往中,有赞同有叹息。如果有一天我踏上了非洲的那片热土,就去登乞力马扎罗山的冰峰,站在海明威曾经伫立的地方,自豪地思考那只豹子为什么来到寒冷的雪峰之上。
中行的大钟响了,这个早晨在不经意中结束,也许在一天之中还有风雨,不过我已经记住照耀过我的几缕阳光。
2015.0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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