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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夕林 于 2012-9-4 07:50 编辑
我的眼睛视力一只好,一只坏,左眼清晰,右眼朦胧。 夏季,受中西部某县友人邀请西行,见烈日下的水田,有我辛勤的亲人在插着绿色的希望,不停地弓腰、撅臀,左眼能清晰的看见,大颗大颗的汗水滴落秧田,砸的水面泛起一圈圈涟漪。上游沟渠里流过来的水,我却只能用右眼看,黑乎乎的,雾蒙蒙的,看不清,却有腥臭的异味扑鼻。耳朵里传来叹息:唉,这种水浇田,一亩地的收成不及5年前的三分之一,扣除成本,半年收成只能剩下不到两百块。 穿行在钢筋水泥的丛林,我左眼看见的是高楼大厦,巍峨的雕塑,宽的可以跑飞机的大道,在这个财政不足3000万,人口不足8万的县城,据说却在规划着五环路;右眼看见的是稀疏的人流,半个小时耳朵里听不见一辆车驶过,二环之外是荒废的田地,蒿草齐腰,如狂野的荒原,还有那飘渺的十几只不冒烟的烟囱。 青山绿水,鹭鸟翱翔,我用左眼欣赏着美景,将自己的心牧放在大自然,感悟自然的神奇,生命的坚强,感叹活着真好。停车野店,我只能用右眼看住所,吃饭的时候闻着扑鼻的鲜味,稀里糊涂地大块朵颐,朋友说,绝对正宗飞禽野味。内心有一丝可怜的自责,躺在床上睡不着,觉得有翅膀在胃里折腾。 对于朋友,我喜欢用左眼看他们的优点,右眼看他们的短处,多数时候我都会微笑着闭上左眼。过日子是左眼用一天,右眼用一天;对于尘世,我半睁半闭;对于自己,对于路,我用心省视,不仅用那只清晰的左眼,还有理智的内心。 有时,看清的不一定是真实,听到的也不不一定是真言,我看不清的自然会有人能看清,看清楚了又能如何?上嘴唇和下嘴唇打架的结果只有两种结果:说话,闭嘴。这样用眼,有时我也会烦,于是一瓶老酒,醉卧,左右眼都不用了,沉沉睡去。 这不,又酒后痴言,不知所云了。 清晰也好,朦胧也罢,最后还不是尘归尘,土归土,时间依然如白驹过隙? 清醒不错,糊涂不坏,到后来依然你是你,我是我,生活还不是如水东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