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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8 09:27:5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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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亲眼所见,也就罢了,老鸹子正清醒着呢,荒郊野外见此情形,哪能招架得住?差点吓得晕了过去,顿时心惊肉跳起来。
“俺老姊妹呀!俺知道你死得冤枉,你可不能吓唬俺哪!都是你那个歪心眼的嫂子干的,俺也没有撮弄,可别找俺的麻烦啊!你要是在那头没钱用,以后赶清明节,俺帮你烧一把纸钱,你就安心地去吧……”老鸹子以为大祸临头,心虚地把掏心窝的话,一股脑儿倾吐出来。
待她祷告完毕,再也不敢怠慢,连忙收拾东西,急于逃出这阴森恐怖之地。
“大舅妈,原来是你哭的呀?吓死俺了!”
人吓人,吓死人。老鸹子刚抬脚想走,不料坟那边传来一句阴阳怪气的喊叫,着实又吓了一大跳,只觉得浑身每个毛孔都竖了起来,口袋随之又滑落在地。待她丢下网兜,好容易缓回魂魄,就见一个穿得花里胡哨的女人飘然而至。
“哦,是……是短命鬼桂香啊。俺说呢,大白天的,怎么能出鬼了呢,原来是你个死鬼作的怪呀……”老鸹子难解心头之气,不停地拍打心口,也没好言相待。
来人扑哧一笑:“大舅妈,看你说的多难听。这不,吃过早饭,俺家小强爸叫俺乘这两天生产队没什么大活,多割点猪菜。俺跑了几个地头,不知不觉地就游到这里了。”
“特意来给你小舅妈送纸钱的?鬼节刚过,你小舅妈就托梦给你要钱了?”老鸹子瞟了一眼这个叫桂香的女人,不阴不阳地连声问。
“看你老说的,别说女人不能上坟,就是能,也轮不上俺来给她烧纸呀。俺娘家姓刘,婆家姓史,俺娘也一直交代俺,说在庄上只有你们两家的舅舅,其他什么张三、李四、王二麻子的,都不是东西。”
这女人不依不饶,话里软中带硬,直让老鸹子有口莫辩。也难怪,这个叫桂香的女人的娘,是老鸹子的男人马大哈的亲堂姐,论关系则是马大洋的远堂姐了。
“俺刚才还看见坟头冒着黑烟呢,可是你有意装鬼吓唬俺。”老鸹子嘴上不服气,也就顾不得给对方留面子。
“嘿嘿嘿,嘿嘿嘿,哪是呀,刚才是俺嘴谗了,划拉些干豆叶,点火烧黄豆吃的。火星子还没灭完呢,就听有声音悲惨地喊叫,给俺吓出了一身冷汗。那不,粪箕子[〈方〉:枝条编的农用具。]还在坟那边呢。”女人奸笑两声后,不知仗着谁的势力,说起话来大言不惭。
“你这是明目张胆地偷吃社员们的劳动果实。亏你男人还是队长呢,别人看到了会能怎么想?也不嫌丢人。”老鸹子仗着有理由,旁若无人地对这个外甥女教训起来。
“怪俺口无遮拦,刚才也是您问的急,俺想也没想,就把实话告诉你了。您看,俺该说的都说了,一点也没隐瞒,你千万不能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是亲三分向,对吧,大舅妈?”说完,她自己也感觉没趣,只粗略地望了眼老鸹子的口袋,便速速转脸走开。大概是担心坏事再被别人发现,三十六计走为上。
经此番折腾,老鸹子再也顾不得欣赏田野的情趣和体味丰收滋味了,待她再次弯腰抱口袋,这才注意到,脚上的那只大口布鞋,已经粘满了泥巴,里外透湿。原来是不小心单脚插进了一只牛脚坑摔倒的。
四周恢复寂静,老鸹子为了及时远离这是非之地,脚下也不敢怠慢,鬼撵了似地匆忙朝家里赶去。一口气上了岗坡,就看到掩映在绿树丛中的那片自家的村庄了。

西岗是一个只有五十多户人家、二百多人口的小庄子。蜿蜒的西岗河,呈弓形从庄侧经过。由于经年累月的疏浚,河滩高出村落好多,加上遍植林木,远看宛如绵延山丘,确实壮观。老鸹子的家,就在紧临河堆的庄后排。傍坡的地形地势,依水的地理优势,这按乡间民俗,确实是一块理想的风水宝地。
关于西岗庄名的由来,已无从考证。只是在上了年纪的人中流传着一个让人听了感觉疑惑不解的古老传说:
古泗州城里,有一位孤独的老妇人。她从小父母双亡,给人家做了童养媳。不料十七岁那年,未婚夫死于官府徭役。古时候妇女思想封建,多认为“命里有时终需要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为此,她发誓终身不嫁。由于整天以泪洗面,无心劳作,公公、婆婆便把她当成扫帚星,经常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到她苟活到五十岁的那年,村里发了大水,家中的土房倒塌,一应物品损失怠尽。其他人都住进了家族祠堂,从此她便流落街头,白天乞讨,夜宿城东的玉皇庙。数年下来,变得衣衫褴褛、眉发如雪,人人见了,都要躲着她走。不知何时,人送外号“伤夫婆”。
有天晚上,她在玉皇的神像前睡着了。朦胧之中梦见王母娘娘嘱咐:“泗州城官欺、民讹、孬种赖,玉皇大帝龙颜震怒,决定将泗州府沉掉。念你心诚,且罪过洗清,该不受此劫,特意托梦与你。务必转告良善之人,迅速逃到城西四十里外的西岗和大小洪山避难。若见东门口那对石狮子眼中出血,便是前兆,千万不要忘记!”
伤夫婆醒来,直吓得浑身冰凉。她宁信其有,不信其无,便早早地跑到东城门口,逢人便将梦中之事诚恳相告,路人多是避之尤恐不及,无人理会。
城中有个屠户,担心伤夫婆的谣言会搞的人心惶惶,影响自己的生意,便恨之入骨,连忙去州府状告她无端造谣惑众。
州官朱买丞是一个贪得无厌的脏官,百姓们背地里送他个外号叫“朱铲子”。自从做了泗州知府,他经常绞尽脑汁变着法儿悄悄把朝廷的赈灾银子中饱私囊,同时又借口抗灾,每天派出如狼似虎的衙役挨家挨户地催工要银。有些家产的,经此常年搜刮也落得十室九空;没有银两的,家中壮丁便被戴上枷锁拖去做苦役,只等亲友凑够银子赎人。老百姓虽有怨愤,但敢怒不敢言。一时间州城上下怨声载道。  
朱买丞听说有人造谣生事,急忙铁青着脸由后堂窜出,径直迈上官阁,刚走进公案,一阵穿堂风夹杂着扑鼻的腥臭味扑鼻而来。他连忙掏出手绢罩住口鼻,侧身呼吸几下隔离过的空气后,鄙夷地朝公案前瞟了一眼。
衙役一声“威武——”过后,朱买丞惊堂木一拍,喝令道:“堂下犯人,抬起头来!”
伤夫婆脸色煞白,此刻如同魔女现型,朱买丞看得真切,又恼又恨,气得直打哆嗦。他把小眼一瞪,惊堂木狠命一拍,恶狠狠地问:“人家告你伤夫婆有罪,现在一眼见你,老爷我就信了——你分明是‘煽风婆’。”说完,他立刻提高嗓门,咆哮起来,“想你终日不劳而获尽吃浮食也就罢了!为何还凭空捏造、煽风点火、妖言惑众?!”
伤夫婆哪见过这阵势?早吓得魂飞魄散。她只得乖乖地如实禀告说:“是王母娘娘托梦给俺说要将泗州府沉掉,哪是俺凭空捏造的啊!”
朱买丞闻听大怒:“果然是个惑众妖婆,真是狗屁吹灰,臭不可闻。”说完,又把手绢掩住口鼻,摆了摆手,瓮声瓮气地吆喝道:“左右赶快拉出去,重打二十大板!然后逐出府衙,退堂!”
领头衙役不容分说,拉出伤夫婆便打。
伤夫婆神情悲伤地苦苦哀求:“这不倒霉嘛……真是冤枉啊!”
衙役哪敢有丝毫同情心,直打得她皮开肉绽,叫苦连天。
伤夫婆拖着受伤的身子出了衙门。她半死不活地垂着脑袋,头发散乱地遮住了面孔,一身衣服更是破烂不堪。这时的她,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路人见了都像躲瘟疫一般,纷纷闪开,谁也不愿意理睬。伤夫婆不禁潸然泪下,内心叫苦不迭。无奈之下,她只好坚持每天颤巍巍地来到东城门,察看那对石狮子,丝毫不敢动摇自己坚强的意志。
那屠户觉察到了,便又暗下使坏。这天夜里,他杀完猪,便端盆猪血,乘夜神不知鬼不觉来到东城门口,将一对石狮子的双眼都涂满了血。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伤夫婆照例步履艰难地过来察看,当她见到石狮子的双眼滴血,顿时大惊失色,到处疾呼:“泗州要沉啦,大家快跑哇!”
那屠户见她果然上当,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及时从人群中闪了出来,恶狠狠地说:“俺就知道你还会生事,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还不如死了倒让俺们清净。”话没落音,巴掌便打在伤夫婆的脸上,当众打得她鼻口窜血。
众人还没有明白是咋回事,他就硬拉伤夫婆要去见官。亏围观的一些好心人劝阻,伤夫婆这才得以脱身。她眼含热泪,绝望到了极点,内心感到无限酸苦,叹道:无奈俺是草木之人,哪有解说的分量?愿听则听,不听也罢。说罢,满含泪水再不言语,一路跌跌撞撞地奔向西门。出了西门,也顾不上歇息片刻,便亦步亦趋地望城西的西岗和大小洪山的方向奔去。
屠户血染石狮双眼,早被王母娘娘看见。于是暗中指使水母娘娘化成民女,挑着两只装有五湖四海水的水桶,前来水淹泗州城。这事恰巧被八仙之一的张果老知道了,他决定帮助泗州人民逃过灾难,便骑上神驴,尾随而来。到了城门口,乘水母娘娘在茶棚乘凉喝茶歇息的当口,便借口长途跋涉之困,为驴讨水解乏。水母娘娘不识神仙,欣然同意。约莫过了一带烟的工夫,水母娘娘喝完茶,走出茶棚,一眼瞧见两桶水已被毛驴喝得只盖桶底了,又惊又气,便抄起扁担痛打毛驴,边打边骂道:“这个死驴,把老娘的水都糟蹋了,真是该死。”毛驴被打,本能地后退躲避,一条后腿绊翻水桶。张果老没有料到,即便桶内的些须余水,顷刻间便卷起滔天狂澜,不一会工夫,便水漫整个泗州城,万物生灵,遇到灭顶之灾。
伤夫婆走到晌午,刚刚来到西岗南坡,就见身后高达数丈的洪水,如脱缰的野马呼啸而来。正在左顾右盼的当口,忽见浪前一匹白马,狂啸而来,马上之人丧魂落魄、衣冠不整。马上岗坡,再也无力,口吐鲜血倒地而亡。马上之人像被人重重打了一拳,忽然栽倒在地,随之滚落了十几米。伤夫婆定神一看,骑马之人正是州官朱买丞。她正想跑去搭救,可转眼之间,洪水已到脚下,州官朱买丞已被卷得不见踪影。放眼望去,来路已是天连水、水接天,再也不见州城的影子。她瘫坐在岗坡上,叹道:“苍天啊,纵然人心险恶,善恶不分,也不至于这般毁灭生灵啊!”叹罢,就见水面上人头攒动,大都攀附着桌子门板之类的杂物,随着水流上下沉浮。
第一个漂来面前的是曾经责打过她的差役,已经奄奄一息。伤夫婆刚想伸手拽他一把,忽然一个巨浪扑来,差役沉入水底,再没露面,大概蛮力用尽,气力全无了。伤夫婆又叹了口气,流下一行热泪,无可奈何地闭上了双眼。她不忍心看到这样的场面。
第二个漂到她面前的是那个屠户,也被淹得像个喝足水的老鼠,竭力挣扎着爬坡,但每次努力都无结果。他拼命地在水中挣扎,就是上不了岸,无奈之下,只得高喊救命。伤夫婆看到他现在的下场,感觉既可怜又可恶,最终还是决定去搭救。无奈浑身疼痛,双腿不听使唤,眼睁睁看着屠户绝望地沉入水底。
洪水吞噬了庄稼,淹没了庄田,片刻之间,西岗和大小洪山之间已是洪水相接。几处光秃秃的高岗,形同海洋中的岛屿,散落在一片汪洋之中。
待伤夫婆回过神来,岗坡上已经陆续聚集了许多逃难的人,大多如同中了瘟疫一般:年龄稍大的,多浑身瘫软地卷曲着身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哼哼嚎喘;那些年轻人,大多伸长着脖子四下张望,个个显得惊魂未定。一时间,寻爹找娘的叫唤声、呼儿喊女的哀号声不绝于耳。
她仔细地环顾了人群:能顺利登岸的,多是些向来与人为善之人。大凡歹毒之徒,财迷心窍者,为富不仁之辈,大多或因怜惜财利,或为贪婪本性,或为娇弱的体态性能无不最终被巨浪吞没水底,几无幸免。
大水数月才退。幸免的人为了生存,便在岗下搭棚安家,在岗上垦荒种植。不少人因为在记忆里刻下了那场生死灾难中恐怖的一幕,便教导后代誓死不离高居。从此西岗成了村落,淳朴的乡间民风,熏陶着一代又一代人的后人,在此繁衍生息。
据说是因为白马吐血,后来那个岗坡从此就变成了红色。当然这或许只是一段美丽的神话,许多人大不以为然。
但据考证,历史上确实曾经有过一个泗州古城,属于州治。泗州城历经唐宋元明四代,繁荣昌盛近千年,一度成为淮河下游地区“舟船泊聚,车马停集,市场繁荣,文人荟萃”的经济文化的中心、漕运枢纽和历史名城。到了清康熙十九年湮没在浩浩的洪水之中。据分析,明清推行“蓄清刷黄”政策,造成洪泽湖的不断扩张,加之频繁的黄淮水灾,最终导致沦陷。泗州城沦陷后,民间担心再遭水患,纷纷自发酬款建造水母娘娘庙,塑水母娘娘像以供朝拜,祈祷年年风调雨顺。朝廷为便于地方长治久安,把州府西移一百多里,建在当今的泗县。有年大旱,水面下降四五米,有渔民亲眼看到清澈的湖水中,古城墙隐隐作现,那渔民好奇,划船围绕水底城墙一绕大半天。可以想象,当时泗州古城的规模,顶定是十分壮观。
西岗距离西北的泗县、西南的五河、东南的双沟、东北的青阳都在五六十里左右的距离。以前一直属于安徽的泗县。解放初期,因为行政区划,在青阳古镇设立了泗洪县城,西岗就开始属于泗洪县所辖了。
百里不同风,千里不同俗。偏僻的地理位置,这在动乱和战争的年代,犹如世外桃源,成了人们心目中理想的避乱场所。
僧人爱寺,凡人恋乡。西岗的前辈们,大多都有恋土难移的老观念,多认为人出生在哪里,哪里就最珍贵,约定俗成的习惯就是:“养儿防老不外出,有女绝不嫁他乡。”
老鸹子小时候就听外婆说过这个水漫泗州城的故事,但对故事的真实性一直是将信将疑的。当时幼稚,并不在意故事中灾难性的情景,倒是由衷地敬佩水母娘娘那能肩挑五湖四海水的气力。不过长大了以后,一直就怀疑能有这样的神人,感觉就是天老爷,恐怕也做不到。

老鸹子娘家在离西岗不过二十里远的驴椎村。后来因为多数人认为这个名称不雅,便改名为东方红大队了。关于“驴椎村”这个村名的来历,她童年时的心里就留下过羞涩的记忆:
还是听上辈人的传言,这个村庄的妇女所生的孩子多是女的,快要变成女儿国了。村民便惊慌起来,他们四处烧香拜佛也不顶事,各家的冤枉钱倒是花了不少。据说还是一个游方的和尚看出了门道,他说该村四面环岗,阴气太重,要想以后庄上多出男丁,需要在庄头树立驴椎石以镇之。庄主苦于别无他法,凑了足够的银两,雇船派工花高价从盱眙的铁山运来一块丈八的青石,又请了几个石匠,花了四四一十六天,雕凿出一尊特长的驴阳物,立放在村口显眼的位置。据说此物非常奇妙,竖立后的当年,庄上就开始听到了男婴的啼哭声了。
对于这样的传言,老鸹子一直是将信将疑的。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浑身有了骚动感,便开始避讳这种传言。四九年秋,她刚好20岁,也和全国人民一样,沉浸在无比欢乐的氛围中,时刻憧憬着美好的未来。那时候,她总喜欢将头发盘成个鬏儿,规规矩矩地窝在脑后,显得麻利而又有朝气。由于出落得比较标致,笑起来两个腮帮上就有对小酒窝,着实让附近的姑娘小伙子羡慕。大概是挑萝卜眼花,也怪老娘听信了巴锅匠史广发的一派胡言乱语,说什么和对方年龄相当,男方的老爷在部队任了高官,有实权,承诺会把自己的侄子要到身边做官。老娘听过几句美言,就生怕过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似的,硬是答应这门亲事。也怪她一时贪心不足,指望可以随军享福。便稀里糊涂地嫁了过来,婚后才感觉到:其实,指望随军,连门都没有。
老鸹子名叫焦萍。这个名字,在娘家时候人人叫,刚嫁过来时候也被人经常叫。只是做妇女队长时,因为每天天还麻麻亮,就要满庄子大娘二婶大嫂小妹地喊她们下湖干活,不知道是哪个女人厌烦了,背后议论说,整天叫唤,就好似一只老鸹子,烦人死了。后来就有人给起了这个“老鸹子”的外号。从此就逐渐叫开了,许多老油子见面就喊老鸹子,不改口了。也难怪别人这么叫,自己那个时候,长得壮实,大脚板,大脸盘,大嗓门子,走路一阵风,根本不像一个女人样儿。
不过由于她为人爽快,成天大大咧咧的,在队里面人缘瞒好,也不在乎这称呼。可为人方面,就是有点小抠油的毛病,相处和来往亲密的姐妹并不多。
也可能是小时候吃了过多的辛苦,嫁来西岗后,逐渐形成了争强好胜的个性。大跃进和农业学大寨期间,她坚信毛主席“男人能办到的事,女人也一定能够办到”的信条,成天混在男人堆里,带头干那些抬土挑担等重体力活。特别是“四清”运动以后,自己当上了妇女队长,苦累脏活更是朝前,也从来没有感觉苦和累。如今五十来岁的年龄,渐感体力大不如前了,这不,从家里到豆岗的机面坊,也就四五里的路程,半袋粮食也就四十来斤,来回都要歇上两三歇,每次放下口袋喘息,都会感觉到有点力不从心,看来自己已经老了。
一段下坡路走过,老鸹子屁股上的疼痛有所转移,腿和腰都感觉有点酸溜溜的难受。好在已经来到了进庄的岔路口,坚持一下也就到家了。长到这么大年年龄,还从来没有娇气过。
“快跑走看看,到底来逮哪个的!”
“小愣子——等等俺嘛——”       
老鸹子寻声一望,见两个挎篮拾草的孩子慌慌张张地往庄里跑,后面的孩子,慌乱中跑掉了鞋,待他拾起鞋子,前面的孩子又传来催命鬼一般地吆喝:“二狗子,别磨蹭啦!你快跑啊!”就见后面的孩子,鞋也顾不得穿,风驰电掣一般追了上去。
望着孩子们的背影,老鸹子心头直打激灵:“莫不是庄上出什么大事啦?”
全部评论4
自得其乐 发表于 2012-7-8 10:03:11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要是把他们贴在一栋大楼里就更方便连贯起来看了呢,呵呵,期待后续哦
秋色正浓 发表于 2012-7-8 10:23:56 | 显示全部楼层
自得其乐 发表于 2012-7-8 10:03
楼主要是把他们贴在一栋大楼里就更方便连贯起来看了呢,呵呵,期待后续哦 ...

字数限制,发不出,只好把一章等分为二。帖上拙作,意在得到必要的指正。欢迎斧正。
自得其乐 发表于 2012-7-8 11:24:58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分几个楼层贴就行啦,
幽兰 发表于 2012-7-8 13:05:18 | 显示全部楼层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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